之时，已经差不多猜到出了什么事。
两
在
流过程中多次提到李昴，冯孺猜想，如果不是李昴犯了事便是他被害了。
至今为止，冯孺都不算了解柳意娘，但二认识四年有余，他自是不会把柳意娘当做一般的
来看，这个有胆色有心计，若真是杀个把朝廷命官，他一点都不会惊讶。
魏潜坐在偏厅里，将所得到的消息都整合了一遍。
柳意娘身份有问题，这是毫无疑问的，假如她真的谋划或参与刺杀李昴，那么是否与她的身份有关系？园子里寻不到证据，若是查明她的身份，是否能够找到作案动机？
李昴不是一个好色之，他“斥巨资”见柳意娘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现在看来当务之急除了根据现场线索追查刺杀者的身份之外，还得开始查柳意娘的出身背景了。
魏潜听完监察使的汇报之后，将需要查证的事
分派下去，而后便驱马回了乐天居。
当初他们几个之所以在朱雀街弄个店面，主要是因为这里夜间往来不需要通过坊门，方便晚归，同时也适合平
小聚，而不是为了挣钱。
开店是凌策的主意，然而如今最常来的却是他。
魏潜进了后院，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过去敲了敲门。
屋里崔凝一听见动静便跑过来开门，“五哥！”
“这么晚还没回去？”魏潜摸摸她的
，见道衍不在，“大师兄呢？”
“大师兄说他好久没有睡踏实过了，我便寻了间客房让他先休息。”崔凝道。
魏潜见她眼睛有点肿，心微滞，“我先送你回家。”
崔凝耷拉着脑袋，无
打采的点点。
夜色如水。
崔凝坐在马背上，魏潜在前牵着马缰散步一般慢慢前行，皆未开
，只有马蹄踏在石板上清脆的声音。
良久。
“五哥。”
“嗯。”
“五哥。”
“嗯。”
“魏长渊郎君……”
“嗯。”
崔凝眼睛微湿，“五哥，我们……别成亲了吧。”
尽管是离别之言，却教她说出了浓浓的不舍。
她从前可以毫无负担利用他，觉得只要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恩便好了，而今感愈
，她竟然丝毫不愿意连累，每觉自己又利用他的时候，内心的煎熬无法言说。
在道衍没有出现之前，她还能一心依着自己的本能去依恋他，可事到临，还要怎么缩起来装鸵鸟？
魏潜一言不发的牵马闷走在前面，崔凝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可是挺直的肩背慢慢耷了下来，看上去像一被族群抛弃的孤狼，在外奔波挣扎，倔强的他，终于露出了最狼狈疲惫的一面。
快到崔府的时候，魏潜在路停下脚步，偏看向不远处的巷。
他在这里等过一个，吻过一个，把心给了一个，那年刚刚到他胸高的小孩。
“君子一诺轻生死。”在订婚之前魏潜曾经说过，如果崔凝将来想要离开他，他就会放手，“但是我想我要食言了。”
他一直觉得，万一真有那一天，自己必然能够潇洒放手，就像当初轻易放弃那门快要成了的亲事那般，然而直至现在才明白，因为未至所以才得洒脱。
“从一开始我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魏潜回过，微微仰看着崔凝。
她坐在马上也只比魏潜高一点，此时能清楚看见他的。
“倘若你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才做出这个决定，那大可不必。你可知崔尚书为何选择我？选择魏家？因为我魏长渊不怕事不怕死，我魏家为求正道亦无所畏惧。如果这满大唐还有一个可以被你依靠，愿意成为你的依靠，那个，是我，唯有我，只能是我！”
崔凝长大嘴
，满脸震惊。
从她认识魏潜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明显的表，也是一回感受到他这般激烈的绪。
“你看着我。”魏潜定定望着她，“说心里话。”
第237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崔凝咽了咽，“什，什么心里话？”
“不喜欢与我在一起？”他问。
崔凝闻言，实诚的摇。
“觉得我不值得信任？”
她继续摇，如果连五哥都不值得信任，这世上还有几个值得她信呢？
魏潜缓缓色，“阿凝，如果我们换一换，现在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不管吗？”
“那……”崔凝继续发扬她实诚的良好品质，“那也说不一定。”
魏潜一时语塞，机智如他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聊下去。
“五哥这么厉害也需要帮忙吗？”崔凝疑惑。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