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突然语速飞快的问,“他在何处见的柳意娘,他们见面的时候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在魏潜审视的目光之下,赵三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缩,“我在、在客房里睡觉。”
睡觉怎么可能知道柳意娘来的事
?
话音一落,他便知道答错了,连忙改
,“不不,我刚刚起来,在用早膳。”
“到底是睡觉还是吃饭?”魏潜加重语气重,气势愈发慑
。
赵三确定道,“在吃饭。”
三个问题,他只回答了最后两个,但魏潜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紧接着问道,“柳意娘何时离开?”
这一次赵三回答问题的时候明显谨慎了很多,想了想才道,“我不知。”
“你用完早膳去了何处?”
昨
监察使只着重审问杀
动机和作案过程,并没有这么细致的问他被抓那天早上的事
,而魏潜问的这个问题在赵三看来至关重要。
他认真思索之后,选择如实道,“我去了地
与冯秋期见面。”
魏潜从袖中掏出一小包红色
末,“可曾见过此物?”
赵三看了一眼,“没有。”
“把他带回去。”魏潜终止了审问。
赵三觉得莫名其妙,同时又有几分得意,起身的时候面上甚至带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忍不住朝魏潜看去。
魏潜忽然抬
,清明的目光与之对视,“我等会儿会问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先回去仔细想想怎么编。”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分明已
悉一切,赵三惊出一身冷汗,脑子霎时
成一团,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待赵三被压下去,魏潜才道,“看出什么了吗?”
魏潜在问话的时候设了一个小圈套,故意装作不知实
,用详细的描述说了一个更完美的谎言去引导话题,一旦赵三被带
他谎言中,一切便由不得他了。
假如赵三是个聪明
,或者说的是实话,应该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答案,但他显然在被魏潜牵着鼻子走。
崔凝回忆道,“他在撒谎。他不知道冯秋期招认了多少,但那天早上的经历是冯秋期不知道的,相对安全,他可以随便说,所以刚开始你问关于柳意娘的问题,他回答的很轻松随意,随着问题变得密集而细致,他发现自己的回答中出现漏
,思考的时间明显变长了。而后来地
中的事
,他谨慎的说了实话,但用了更长的时间思考。”
这是昨天早上的事
,问题也都很寻常,如果是真实经历,根本不需要过多思考。
崔凝继续道,“还有,他根本不像一个普通车夫,昨
才招认杀
移尸,杀
偿命板上钉钉子,今
居然还有闲
观察我。”
第352章 柳聿
冯秋期不管是外貌还是反应,比赵三看起来更像个正常
,面对审问可谓知无不言。
赵三够冷静大胆,但自以为是,脑子不那么灵光,而这个冯秋期,比赵三要
明多了,看似慌
,对答间却没有丝毫漏
,并且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赵三和柳鹑身上。
若是这份供词确认了,冯秋期就只是个负责打杂的从犯,罪不至死。
然而,过于完美未必真实。
崔凝道,“看起来……两个
都默契的把责任甩给了柳鹑。”
魏潜把柳鹑的供词递到她面前。
内容不多,柳鹑承认一年前与悬宿先生结识,平
关系不错,但坚决否认买凶杀
之事。
“把柳鹑带过来。”魏潜道。
柳鹑是春风楼的管事,崔凝见过青楼里那些打手和小厮,不是带着匪气便是逢迎谄媚,却不想柳鹑居然气度不凡。
他已近四十,但是身高体长,举止端方,是与年轻郎君完全不同的成熟俊美。
不过柳鹑如此出众也并不算出
意料。悬宿先生毕竟是名声在外的观星师,能与他成为朋友的
,无论是什么身份想必都有过
之处。
柳鹑与悬宿先生是在从长安南下的路上相识。一年前,他去南方去接一批姑娘,路上偶然结识悬宿先生,二
一路相谈甚欢,成了朋友。
柳鹑走南闯北,又因身份之故,消息一向颇为灵通,这一年来也在通过各种办法替悬宿先生寻亲。
两
相识不算太久,监察一处查起来不算太难,魏潜没有继续询问这些,“赵三是你那妾室的亲兄长?”
柳鹑没有想到监察司动作这么快,猛然被问到有些怔愣。
柳鹑年近四十,至今未婚,家中只有两房妾室,一个是跟了他许多年的侍
,另外一个是一年前纳进门。
柳鹑不知想起什么,
绪低落,“正是。听闻他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形貌便与寻常
不同了。”
魏潜问,“这对兄妹是何身份?”
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却令柳鹑沉默,片刻之后才道,“她原是楼家的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