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皇后便抿着唇角贤淑一笑:“妾身已替陛下问过了。”
她柔婉道:“那丫说:二哥哥不喜她,三哥哥欺负她,四哥哥不理他。”
“一句话编排完了所有。”晋帝似笑非笑,眯眼“嗤”声道,“真真让她爹惯坏了,十四岁的丫
气量也忒狭窄,一点儿不容
。”
“可不是,只不过珣儿子古怪,璧儿年岁又小,估摸与她也处不来,好在还有珍儿,便让珍儿陪她一段时
。两个年岁相当的姑娘家总归最好聊得来,每
吟诗作对,时间过得也快,说不准与她
好了,也不至于让她这般得闷。”皇后褪了皇帝外裳,倾身往他怀中一靠,细白十指绕上他衣带又开始替他解中衣,柔
似水。
“珍儿?那就不是一路。”晋帝闻言垂首一睨她,抬手轻掐她小巧下
,往起一扬,那动作暧昧极了,皇后霎时羞红了脸,就势仰
主动吻了他唇角,却听晋帝意味
长复又道,“几天不见,皇后便不如往
聪慧了?这回可是看走眼儿了。那丫
野
怕是大着呢,藏着掖着的还有不少未显现出,霍玄的
儿哪里能这般好应付。吟诗作对?珍儿压不住她的,她俩早晚得
恶,不信皇后等着瞧。”
第5章 结仇
一九,京里也终有了些寒冬模样,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落下来,宫里宫外银装素裹,一步一棵银花珠树,宛若琉璃仙境。
卯时,天还暗着,霍长歌将苏梅留了在宫中,与她宽松时可与宫
走动套话,寻些可用
脉,只着南烟领她去崇文馆,路上不时有雪压折了树顶枯枝,发出“咔”一声脆响。
“白雪红墙,碎玉琼芳。”霍长歌裹着厚重冬衣踩在雪上,恍然便像回了北疆的家,模样分外自在,扭脸与南烟笑着道,“我来时,北疆正要封山,京里此时才下大雪。”
“北疆严寒,婢原也听说过。”南烟替她撑了竹伞挡风雪,恭敬道,“郡主可是想家了?”
“想爹了。”霍长歌坦然回她,又遗憾叹息,“只是如今通往北疆的路大部分已封了,等开春清明后,山道上的积雪全化掉,才能收到爹爹写与我的家书。”
“那便快了。”忆起思家,南烟尤其感同身受,遂笑着安慰她道,“冬后即是春。”
霍长歌亦笑着应了她,眸光却不动声色四处探查,雪夜里万籁俱静,少有动静便颇明显,格外利于摸寻周遭暗岗哨位。
南烟平无事便寡言,虽貌不惊
,只一双眼睛生得又大又漂亮、黑白分明,但端得是大宫
的可靠模样,与霍长歌一问一答,措辞恰到好处又滴水不漏,很是让
舒服,一段长路不多时就到了
。
“时辰还早,馆门怎就闭上了?”霍长歌往崇文馆前一站,让值守侍卫伸手一拦也不恼,兀自-拍打肩的雪,诧异问了南烟一声。
“想来今授课的大儒颇严厉,皇子公主们皆已提前到了。”南烟谨慎回了她,亮了永平宫的腰牌与侍卫,那
便朝霍长歌一行礼,伸手推开崇文馆那扇厚重的门。
朱红木门“吱呀”一声往里一开,屋内暖意裹着提醒脑的木清香瞬间扑面而来,霍长歌卸掉大氅正抬脚,倏得闻内里有
轻“啊”一下,她眯眸循声探去,便瞧见靠着门的四公主连珍手捂着唇,一双美眸惊魂为甫地瞪着她。
再往远,一众皇子表各异地觑着她。
霍长歌也不怵,眸光一跳,越过其余,只往谢昭宁那处望过去,众目睽睽之下,面色陡然一沉,气势又足又狠,远远横他一眼。
谢昭宁:“……”
“这气真大,还没消呢?”连珩“噗嗤”一下轻笑,啧啧称悄声说,毛笔一竖,隔了半
宽的走道捅了捅谢昭宁,便见谢昭宁耳尖一红,略有尴尬地垂了
,手往额前一挡,堪堪遮住小半张脸。
“呦,小郡主?”
霍长歌正与谢昭宁较着劲儿,闻言一扭,却见正前一张桌案后,正端端坐着位熟悉的
,那
老在在捋着一把花白长须,眯眼笑得像偷了
的黄鼠狼,也不起身,只一拱手:“小郡主安。”
“杨伯伯!”霍长歌喜出望外,转身向他福一福,只照着小辈儿参见长辈的礼,也抛了尊卑不顾,笑盈盈得朝他道,“长歌也问杨伯伯安!”
杨泽受她一礼,心似乎颇好,遂又笑眯眯地说:“你爹伯伯原也教过几个月,教过老的,如今又要教小的,嘿,倒也有趣。小郡主,学问如何?四书五经读全了?”
“……一遍也没囫囵翻完,”霍长歌抬手随意一挥,言语间倒是自觉上顶了“不求上进”四个字,不以为意又颇有自知之明道,“伯伯无需管我,我就跟着哥哥姊姊们溜一溜,学得多少算多少。”
她故意加重了“哥哥”的音,与杨泽心照不宣一挑眉,杨泽顿时大笑,长须颤,只意味
长也回了她四个字:“孺子可教。”
他懂了,下面一众也懂了该他们懂的那一半。
连璋见霍长歌果然跟着来了崇文馆,霎时面色铁青难看,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