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拔出匕首,刺向马二娘咽喉。
马二娘一个旋身避开,龙玉清腿上有伤,并不能灵活前进,便冷笑一声,“你说中毒便中毒,把我们当傻子诓么?”
马二娘微笑:“你方才运了功,此刻可否试着四肢有虫咬之感?”
的确如此。密密麻麻的咬痛在四肢上此起彼伏。
“咣当”!
龙玉清的匕首掉在地上,脸上浮出惊恐,身子支撑不住似的,不由得晃了晃。
李赫扶住她手臂,对她低声说:“你方才并未运功至
,蛊毒只是浅层发作,只要调息平静,疼痛就会退去。”
他将龙玉清扶至地垫上,让她打坐调息。
马二娘在身后满是艳羡地道:“真是好郎君呐!”
安置好龙玉清,李赫直起身,重又望向马二娘。
着实想不到,在这不知名的
山老林,竟被
下了天下毒物之最。
尽管如此,他面不改色,语气仍客气,说:“我与妻子自小娇生惯养,离了父母
仆,如同废
。马前辈留我们,只是徒增负担。”
马二娘微微一笑,“粗活有
,我让你们
的活,自然是你们能
得了的。怎么样,考虑好了么,是去还是留?”
这局势哪容得李赫和龙玉清选择。
若是要走,不说不知出路在哪里,即使知道,这
山老林,几等跋涉出去,早已毒发了。
李赫望了眼龙玉清,龙玉清朝他点了下
,他对马二娘说:“这种局势,也由不得我们选。不过,若真心留我们用,以后还请马前辈明
做明事,蛊毒之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的容忍有限,玉石俱焚便是一场空了。”
马二娘听他们要留下了来了,须臾间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大娘,笑意盈盈地说:“以后自然不会再有。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你们二
武功实在不俗,只好出此下策。”
龙玉清已调息完毕,疼痛果然消掉。
她坐在那里,虽未言语,眼却
骘地盯着马二娘。
马二娘冲她笑:“乖乖,这是个多好的地方哪!几天几夜走不出去,外
也进不来,除了你没有旁的年轻
孩,你夫君只会好好
你疼你,不是仙眷侣一般么!等在这里跟你夫君生几个孩子,你就会顶
这里的了!”
龙玉清脸成了五彩色,别了脸,把她当耳旁风。
马二娘却还喋喋不休,“嗐,新郎官身子骨这样结实,昨夜折腾了半宿,说不定下个月就有好消息,甭怕,咱这山里有稳婆!”
说到昨夜,沼石四叟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赫脸涨成茄色,转眸避开他们,全身发烫。
龙玉清“腾”地站起来,朝他们凶喝道:“笑你爹个驴腚!偷墙根烂男.根!”
沼石四叟一听急了,气得要动手,马二娘将他们拦住,“罢了罢了,我的
,总归给我几分面子罢!”
“要走便走罢!别啰嗦了!”
龙玉清一副舍身就义的样子。
马二娘将她和李赫蒙上眼,用两匹骡子拉着,先在院中石磨上转了半天圈,将他们二
转得不辨方向,才出发。
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停下。
只见依山建着几排木屋,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校场,立着靶子木桩等物。
几个孩童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二娘,这两
是谁啊?”
“这是我给你们请来的老师!”
“哇!我们又多了两个老师太好啦!”
龙玉清和李赫这才明白马二娘硬要留他们下来是为何了。
他们只得被驱使着成了这里的教书先生。
龙玉清编书,李赫讲书。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叫袁周的骑
先生,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跟马二娘年纪差不多大。
这群孩子都是孤儿,最大者不过十五岁,是两个名叫大丹、小丹的少年。
因年岁相仿,他们很快便与龙玉清熟稔起来。
大丹小丹自小长在这
山中,哪见过甚么妙龄少
,更何况是龙玉清这等花容月貌的美
儿,少不得喜欢跟在龙玉清身后,凑在一起玩耍。
“小青姐,我怎从未见赤郎叔叔笑过?”大丹问龙玉清。
三
齐刷刷回首望李赫,只见他正静立在树下,一动不动。
讲完功课后,他便会这样。
虽臂上伤未痊愈,加之身中蛊毒不能运功,他却并未懈怠,仍每
心中演练剑谱。
龙玉清摇首,“我这叔叔成
里忧国忧民,从我记事起,他就这样了。”
她偷偷告诉两个跟班,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实际上是她叔叔,叔叔不放心她
身安全,才扮作夫妻跟她一屋睡的。
大丹和小丹私下里便称李赫为叔叔。
黄昏时分,男孩儿都去溪边嬉闹着洗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