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您为什么愿意留在他身边?”
孟望夕笑了:“都会趋利避害,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我也不例外。你不用替我觉得委屈。”
孟望夕说:“他的孩子是没了,可我的两个孩子还活得好好的。”
周云川垂眸不做声。
孟望夕抓住他的手,说:“你痛恨你的父亲出轨毁坏了我们的家,我就不恨吗?”
周云川抬眼看向她。
孟望夕朝他微微一笑:“安安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报复,养着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对外却只能承认是自己的儿,亲如己出。这些年,他难道不会觉得憋屈吗?可是也只能这样了。”
周云川第一次觉得疲惫。
他说:“您就愿意和他这样折磨下去?”
孟望夕说:“为什么不?他所有的财产都是你和安安的,他把钱留给了你们,至于感亲
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不是20岁那年刚遇到他的那个
了,总不能到现在还希冀和他谈什么感
。”
周云川说:“钱方面的事,我和安安不缺。”
孟望夕说:“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一段失败的婚姻,我赔在他身上所有的时间,总要拿回点什么。”
周云川不再言语。
孟望夕想了下,问:“你和招月的事,真的没有回的余地了吗?”
他正想回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柳依棠打来的。
孟望夕问:“谁的电话?”
周云川将手机屏幕拿给她看。
她说:“这事你没告诉她老家?”
周云川摇摇,随后接起电话,他正要说话,柳依棠愤怒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我不管你在哪,立刻给我回来。”
周云川说:“母亲受伤了,我在港城陪她。”
柳依棠说:“孟孟有照看,你现在就给我回来解释下你自己做的糊涂事。”
“您想听我和您讲什么?”
“你觉得呢?结婚不通知我就算了,离婚也这样,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没我这个?”
周云川摁了摁眉间,说:“这倒没有。”
柳依棠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有没有,你现在就给我回来。”顿了下,她又说,“别担心你父母的事了,都这个时候了,火都烧到你自己身上了,你还有力和心思去管他们那些陈年
事?”
挂掉电话,率先笑出声的是孟望夕。
在港城住了三天,这是周云川第一次看到母亲这么开心地在笑,他不解:“您在笑什么?”
孟望夕说:“你看看你这个局外
都把我和你父亲的事看得这么明白,你这个局外
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周云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推着椅送孟望夕回到二楼的卧室,扶她躺在床上后,他看着
状态一般的母亲,说:“如果我是局中
呢?”
孟望夕直直愣住,正要说话,周云川却伸手将她掖了掖被子,说:“您好好修养,过段时间我忙完手的事再来看您。”
说完也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他离开卧室,轻声带上门,离开这栋让他时刻觉得窒息的别墅,前往机场。
-
这些年,柳依棠很少接到儿子周霁华的电话。
母子俩一年三个电话已是极限,所以当在一个普通的子,她看到周霁华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着,总觉得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多半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那端周霁华开第一句就是:“妈您能管管周云川吗?”
柳依棠觉得可笑,“你的儿子你自己不管,让我管?”
“我能管他什么?除了让我和小夕离婚,他盼过我点好吗?”
“自己没做好一个当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就别怪孩子涉你的事。”
周霁华呵呵道:“他是自己离婚痛快了,转就要给我找不痛快。”
柳依棠顿时眼前一黑:“什么离婚?你从哪里听说他离婚的事?”
“他这段时间让在处理他的资产,您不知道?”说着,他笑了,“看来还瞒您瞒得挺紧的。”
柳依棠:“讲重点。”
周霁华说:“他在港城,游说了小夕三天,我快要到家了,您把他叫回去。”
挂掉电话,柳依棠让查了周云川和梁招月的婚姻状况,没一会就得到消息,两
现在确实离婚了,几天前领的证。
柳依棠当时就想,她最担心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是吗?
眼下,她和周云川通完电话后,将手机搁在一旁,看着乖巧坐在自己对面的梁招月,良久说:“孩子,你瘦了。”
只这么一句,双手搁在膝盖,默默低等着被责怪的梁招月,顿时抬
,眼眶微微一红。
和周云川领证离婚完的这些天,她一边很是舒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