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参与其中?这么久了,一个仆
冒充官员,硬是无
发现
绽,他们都是
什么吃的?再有,贪赃枉法?就他一个坏
,所有
都是好
?要是把这些
都办了……”
骆晟道:“正该如此。”
祝缨道:“牵连太广,这是个得罪的活计。您是驸马,是贵
,要是
给您呢,下官等三
可真是轻松。可是您又是新
,一
扎进去,于您
后的仕途也不利,下官等
呢,也显得不厚道。”
骆晟皱眉道:“会有这么严重么?这是钦命的大案!”
祝缨道:“您要是真下定了决心,那下官再说一桩事,您掂量掂量?”
“你说!”
“这就是‘善后’的大事了——起初,下官手上的手不够,没有兵符,也控制不了府衙,只能趁夜冒险去抢出了几本暗账回来。第二天,城里知道了这件事,这边本地官员来驿站与下官等见面,那边府衙就失火了,账本儿全烧了。”
骆晟的表严肃了起来:“死无对证?都能推到姚春
上了?这府衙必然还有
枉法!”
祝缨双手一摊:“对下官等来说,这才是要做的善后。查不查?怎么查?能查出多少?怎么报?怎么结案?”
“当然是如实……”
“‘实’在哪里?”
骆晟道:“你这是对我说了实话了,你放心,我既然来了,断不会就只为了分一分功劳就走,让你们陷困境。你说的‘善后’,在我看来也是案
,也要查。”
“您想怎么查?关键是,用谁来查?本地,谁可信?谁可靠?”
骆晟张了张,明账没了,勉强用暗账倒也可以,但是就指望他们几个吗?他想说再向京城请命调
来,又觉得不妥。他反问道:“临行前,七郎说你
明强
,让我有事可与你实话实说。如今你也给我一句实话,你打算怎么办?”
祝缨道:“您要实在的,下官也说实在的。已命带来的先接手府衙了,其余县衙等都先不动,让他们维持秩序。
顺着暗账捋,与暗账有关的,都拿下。再从为姚春办事的官吏、商、仆
手,顺藤摸瓜。朝廷可以将他们全都黜了,咱们不行,还是得拿实据。一应赃款赃物,统统查没。这是案子。
另外,既然陛下派了您来,您就得再更出色一些才好。”
骆晟道:“什么意思?”
“咱们不得为接下来继任的官员做些准备么?”
“嗯?”
“查赃,都要封了报账的。姚春把府库都要搬空了,新官上任,他拿什么来维持?现收?还是跟朝廷讨要?下官想,这就得您上表,请留一些钱粮在本地。这也是善后。还有,安抚百姓,不要让一些怪的流言传出去,有损朝廷的威严,直到新官过来接任。还是善后。”
骆晟点道:“好!你果然是个周到的
。”
祝缨道:“勉力维持罢了。驸马,真决心蹚这个浑水了?”
“这算什么浑水?你们也忒小心了。”
祝缨叹了气:“一条河,个儿高的走着就过去了,个儿矮的进去就得呛着了。您个儿高。”
骆晟道:“什么高的矮的?只要用心做事,都能过到岸上去的。”
祝缨笑笑:“那咱们这就开始了?”
“好!”
…………——
骆晟说到做到,一个生手,倒也做事认真,总是说“不能辜负陛下”。实打实地与当地官员“涉”,他所谓的
涉,就是把当地官员“请”了来,让他们自己说。
想也知道,不会有说自己也跟着姚春犯法了。骆晟就把他们都“挽留”了下来,各
家里贴了封条,然后继续“
涉”。
骆晟苦婆心:“你们都是读圣贤书的
,怎么能不知道廉耻呢?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自己说了的好。”
官员一面的苦相:“驸马,下官等都是受蒙蔽的,自己并不曾犯法。”
骆晟继续劝:“你们就不想想妻子儿吗?”
官员们倒是想,可惜见不着,自己都被扣下了。
祝缨忙得像条老狗,拿、抄家的间隙中还要抽空瞄一眼骆晟。一看之下不由感叹,他确实是安仁公主亲生的儿子,天生就知道怎么欺负
。
祝缨和郎中、苏匡比骆晟累得多。
他们要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查清姚春所有的其他罪行并且拿到证据、赃物赃款,清查与姚春有关联的商
、官吏查封犯
的财产作为证据,安抚百姓、维持州府的正常运转。
其中最让大的是维持州府的运转,因为府库被姚春搬了,官员被骆晟扣了,既没钱也没
。
郎中与苏匡二
公推了她:“你是要做亲民官的
,这个你应该熟啊!案子我们多办一点,这个就是你了吧!”
话说得倒也不算差。
还好祝缨带了一个祁泰。因为本地的账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