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可信了,祝缨就用了祁泰来做账。抽出姚春赃款出的一部分暂充府库,做出一本净净的新账,好留给接下来赴任的新官,也算送他一份
。
祁泰是个会做账的,要他一个
很快理清一府的账是有些难度,但是不管前尘往事,从
开始做一本新账,那倒是挺容易的。而姚春等
的其他账本证据现在还不全,暂时不用他来做这个账。
祁小娘子看到父亲也忙碌了起来,东家每晚看一遍他做出来的账,看完都是点,终于放下心来:亲爹的饭碗应该能端稳了,谢天谢地!
祁泰的账越做越多,一片忙之中,又闹起了贼匪。
为了收集姚春等犯罪的证据,祝缨等
不得与骆晟商议,发了个告示:曾受迫害的百姓可以来鸣冤。
这无疑让收集证据的进度快了许多,却也接受了许多额外的案子。甚至连不是姚春等官吏犯的事,也有来告。
“田罴”被抓了,许多官员都被骆晟“挽留”了,歹们可算找着机会了。府城的治安比姚春主持的时候还要坏!
衙役因为跟随姚春围攻驿站又有平时助纣为虐的事,大部分被兵们关进了牢里。兵们倒还能查,隔行如隔山,抓贼的事儿他们还差了点儿。
有几个从隔壁打
,偷了一家米铺的掌柜家。另一伙
则是绑了个财主的儿子要赎金。
两件事都是郎中接的,他找到了祝缨和苏匡:“你们俩,谁办这个?这个我可不在行。”
郎中也是想表现的
,他也给自己找了个方向:陪骆晟跟官员耗。案子给苏匡,庶务给祝缨。
不过有两件案子,于是两抽签,苏匡去抓贼,祝缨就去找绑匪。
祝缨先召来财主,财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朽五十岁上才有这个儿子呀!”
“孩子多大?”
“八岁了。”
祝缨看那勒索信,上面写着,三后的傍晚带十两金子到城外树林里赎儿子,逾期不候。
祝缨把那封勒索信扣了下来,说:“你儿子脾气好吗?想好了再回答我,平时会不会打骂仆?会不会撒泼打滚儿跟你们要东西?如果会,就不算脾气好。他跟绑匪两个
里有一个脾气不好的,你就得等着给儿子收尸了。”
“犬子脾一向很好。又聪明好学,这信就是他写的,我认得他的字儿。”
祝缨看了看信纸,说:“不说实话,滚吧。”命把他轰了出去。
财主懵了。祝缨不给他主持公道,整个府城也没有官员管他这个事儿,他只能自认倒霉回家筹钱。
祝缨却暗中叫来了侯五:“你行伍出身,会跟踪吧?”
“还、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