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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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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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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断过的旧卷就知道了,一个锐气,一个稳重。苏匡办案是有一手的,也肯。左丞经验很足。”

樊路突然发问:“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案子?”

阮芝的眉又皱了起来,祝缨道:“既然是案子。断过案的就该知道无意间一句话就容易引出许多的麻烦来,不知原委的多余述说又容易引起误解,反而于案不利。顶好是问什么、答什么。”

阮芝大声咳嗽了一下,道:“祝令在大理寺的时候,置办了不少产业?”

“嗯?”

阮芝又纠正了一下:“你曾为大理寺置产,是么?”

“是有一些。”

“还记得有哪些么?”问话的时候,阮芝的心是难言的羡慕。他虽是才进的御史台,也常听说起大理寺的祝三郎,一个面面俱到的“大管事”。大理寺可以说有权,也有些能以权换财,但是在祝缨手上,大理寺一个断案的地方竟然不靠包揽诉讼而成了个富得流油、上下都阔绰的衙门,那是御史们都羡慕的。

祝缨道:“当年离任的时候我账本都出去了。现在不能信开河,万一记错就不好了。大理寺应该有旧档。”

祝缨办接的时候有账。现在就有左丞当时的接收的收据。左丞签的名。证是胡琏。三都画了押。不过祝缨不打算把这些都告诉阮芝,她觉得这背后有事,并不想底。

眼见她油盐不进的,阮芝只好吐了些实:“苏匡侵吞了大理寺的公产,正在查他。只是有些证据却不见了,所以才来请教。”

祝缨道:“要什么样的证据?”

樊路要说话,被阮芝直接按了下去,阮芝道:“能有当年的产业名录是最好了。”

“我可不会私留大理寺的底档。”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樊路道:“祝令,祝前辈,我们不是来查你的。”

祝缨道:“就算是查我,我也是没有私留底档的。”

阮芝对樊路道:“你出去走走。”

樊路的脸色有点难看,阮芝定定地看着他,樊路黑着脸居然听话地出去了。阮芝将身下的坐椅住祝缨这边拉了一点距离,道:“樊路年轻,说话难免鲁直着,却也是实。若是查祝令,就不是我二来这般说话了。出君之我之耳,绝不对第三讲起。”

“底档都在大理寺封存了。”祝缨说。不说还能写呢!奏本一上,八张嘴都说不清了。没影儿的事都能编它一编,她但凡说出一个字,她自己都难洗了。

阮芝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再次张开眼,对祝缨道:“是大理寺内有告发了他。”

“告发他的没有证据么?”

阮芝道:“还要什么证据呢?几个月不发钱米,算不算证据?”

“亏空成这样了?”

阮芝道:“他说他的钱财是来自妻子的嫁妆。”

祝缨心道:你从苏匡那儿问不到的东西,就想从我这儿问到了?

她说:“那就难办了,不定罪的时候可不能轻易查抄官员家的账目。”

“祝令有何可以教我?”

祝缨道:“我离开京城两年了,世易时移,我也说不好。”

阮芝起身作揖,祝缨也起身扶住了他。阮芝再三说:“还请不吝赐教。”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置办那么些个烦的东西了。”

阮芝道:“已然置办下了,还望再费一回心。”

祝缨道:“不是我的案子不想问,知道得太多了终究是个麻烦。”

阮芝道:“本不是大事,我只管查案子,最后怎么结案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好吧,你们千里迢迢的来,实在不容易。”

“多谢体谅,我必不忘今之事。”

祝缨道:“凡事都有个根儿。私卖官产,产业得在他手上不是?他接手的时候,是谁割给他的?割给他多少?”

阮芝道:“左丞倒是回忆起了一些,也写了个单子,也有几个证。可是账本烧了,空无凭。苏匡手下也有几个证,都说没有拿到。”

“死无对证了?”

阮芝苦笑道:“办过案的都知道,账本烧了是个什么意思。不然,我也不用来这里了。”

祝缨道:“这样。当年我离京前他们查过我的账,你回去悄悄的调一下那个档,里应该有你要的东西。”

阮芝又吐了一点实,说:“早看过了。祝令离开时的账目是清晰的。左丞接手之后,又有苏匡参与,如今二互相推诿,都指责是对方的!两都是办案的老手,轻易问不出什么来。”

祝缨心里捋了一下:哦,有因为没有几个月没有发补贴,所以把苏匡给告了,但是一把火把大理寺的有关为账目给烧了。苏匡不认私卖官产,左丞也不肯背这个锅。但是苏匡嫌疑更大,左丞多少也有稍有一点不太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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