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维持国家基础的税收、兵役、劳役全完了,国家也完了。
怎么办?张顺当机立断道:“张先生、吕先生,无家则无国,此乃义军根本大计!”
“还请两位先生速派去各地核实,若真是百姓困苦,须及时提供救助!”
“我欲于各地设立借贷,借给百姓耕牛、种子、农具以及仔、鸭仔、粮食等物,以助百姓渡过难关。此其一也。”
“我欲于农司之下,再设立粮署,专职量为出,调剂军民之粮。”
“丰年粮贱,粮署收粮,免谷贱伤农;荒年不足,则抑粮价,赈济灾民。若是算得粮皆不足用,则及时外购调剂,开源节流,以求消弭于无形,卿等以为如何?”
张慎言和吕维祺闻言不由讶然,稍作思索便应道:“舜王仁义,得舜王治天下,乃天下百姓之幸也!”
“只是兹事体大,我等需要调查商议,定下章程,才敢报于舜王!”
第121章 顿兵雄关
张顺和张慎言、吕维祺商议了半天,想到哪儿就谈论到哪儿。
等到中间歇息之时,他稍作整理,发现这次谈话度远远超出自己平
所思所想,已经触及这个时代问题的核心。
原本他还是照本宣科,对古代社会问题的认知还停留在教科书上所说的“土地兼并”、“农民失去农业社会的生产资料土地”这种教条化观点上面。
知道这一次谈,他才
刻的认知到这些观点是从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种宏大角度来说的。
若是单纯的从经济角度来说,反倒用教科书补充似的一句描述,“以户为单位的小农经济大量产”来表达,则更为
确。
中国传统社会的结构模式是以法家思想为主要理论依据,其理想运转模式以“耕战”二字为核心,基础是以户为单位的小农为生产单位,上设官吏进行管辖、征税、征兵、征发劳役,最终对皇帝一负责。
封建帝国的一切产出皆由“户”进行负责,所以这才有了“编户齐民”的要求。对这个时代来说,一“户”便是一个小型的生产“企业”。
无论在这些“企业”上摞多少负担,世家大族也好,贪官污吏也罢,士绅乡贤也中。只要这些“企业”还有足够的数量纳税、纳粮,贡献劳役、兵丁,那一切都好说。
一旦这些“企业”纷纷产,坏了一切的根基,那么一个王朝无论出来多少天纵奇才,也终究无力回天。
如今的大明就是如此,正如同坐在一个火药桶上,他治下的农户有的已经开始大规模“产”,而有的已经进
到“
产的边缘”。
前者以陕西,特别是延绥之地为代表;而后者以河南府等地为典型。
若是从唯物史观来看,这大明也合该亡了。其基础已经严重崩坏,任凭崇祯如何有心计手段,非重整山河不足于续命!
想到这里,张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自己若想建立一番事业,不能满足于成为一位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封建帝王;更不能一心以开疆扩土,以累累白骨华作为自己的功业。
而是要老老实实重整旧山河,把大明碾碎的根基,一个个挑拣出来黏合起来。让一户户家庭重新吃穿住用不愁,又有余粮、余力承担相应的义务。
国家国家,有家的支撑才有国的兴盛,这才是中华两千年兴旺更替的真谛。
正所谓:百尺高楼,起于平地;千丈之帛,积于丝缕;万石之钟,累于铢两!
若无一个个如同砂粒一般的户支撑,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就要坍塌了,更不要幻想什么能够坐稳皇位,开疆扩土了。
由此可知,进行土地分配,给予无地、少地的农民土地固然是改革要点;而扶持、保护处在产边缘的农户,更是重中之重。
前者是开源,后者是节流。双管齐下,重铸天下根基,方收不世之功!
张顺想得明白,又反复叮嘱了张慎言、吕维祺等一番,将事
按照轻重缓急,一发
代下去,只待将河南府民生状况调查明白,再制定相应政策。
眼瞅着事件代的差不多了,宋献策这才上前问询道:“由于司兵曹文诏出征在外,舜王又不在洛阳,有件要务积压了许久,我不得不越俎代庖汇报一下!”
“哦?何事?”张顺还满脑子思虑着土地、改革和产诸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曹文诏和陈长梃、李牟三位将军从当初义军击败五省总督洪承畴以后,追击至潼关关下。双方鏖战许久,奈何潼关坚固难下,义军无法关!”
“后请张都督率领工匠前去铸造大炮,以求关。奈何技艺不
,屡铸屡败,重炮不能成,雄关不能
,还请舜王早作决断!”
“什么?”张顺闻言大吃一惊,他原本也惦记着此事,准备回派使者问询进展如何。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陕西总兵左光先有如此能耐,猛将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