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狂喜和轻松感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甚至感觉自己浑身都有劲了。
他看着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的林晓,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翻身下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他把下抵在她的发顶,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的
发上。
他抱着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她哭。
她的哭声,那么刺耳,那么难听,可在杨帆听来,却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感觉自己被一巨大的幸福感包裹着,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这个,用她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
着他。
他抬起,才发现林晓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和哭声,已经引来了好多
。医生、护士、路过的病
和家属,都挤在病房门
,好奇地往里张望着。
杨父正拉着医生,激动地咨询着后续的治疗事宜,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杨母则站在一旁,捂着嘴,自顾自地抹着眼泪。
林晓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从嚎啕大哭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围观的群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慢慢散开了。
她在他怀里,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脸上挂满了泪痕,发也
糟糟的,狼狈不堪。
可杨帆觉得,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下一秒,她突然对着他的嘴唇,就那么狠狠地亲了一。
“唔……”
杨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蒙了,唇上传来她柔软而又带着咸咸泪水味道的触感。
“我……我爸妈还在呢。”杨帆小声提醒她。
林晓的动作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抬起,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杨母看着他们俩,脸上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她走过来,拉起林晓的手,亲切地拍了拍,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满是接纳和喜。
“咳咳!”杨父咧着一张大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他走过来,一把搂住林晓的肩膀,又对杨母说,“走走走!今天高兴!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哎,好!”杨母笑着应道。
“小林,你也一起来!”杨父热地邀请道。
然后,他回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杨帆,故意板着脸说:“你,就好好在医院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三个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出了病房,独留下杨帆一个
在风中凌
。
那顿饭,他们三个吃了什么,杨帆不知道。他们在饭桌上都说了些什么,杨帆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三个都喝了酒,杨父更是喝得满脸通红,走路都打晃,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林晓的脸颊也泛着好看的红晕,眼神迷离,显然也喝了不少。
从那天起,杨帆父母对林晓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们再也不提什么年龄差距,也不提她还带着个儿子。在他们眼里,这个愿意为自己儿子倾家产、卖房救命的
,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媳
。
后来几天,杨帆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肺炎假瘤只需要简单的抗炎治疗和定期复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晓削着苹果,杨帆躺在床上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岁月静好。
他突然开问道:“晓晓,我误诊那两天,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林晓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道:“没想别的。”
“嗯?”
“就在想,辞掉老师这份工作,还能去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可以快点挣到很多钱,给你治病。”
杨帆的心,被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笑了笑,说:“我爸妈也会给我治啊,他们有钱。”
林晓摇了摇,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
影。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
“那不一样。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寻╜回?”
“当时我其他什么都想不了,脑子里就一个念。”
她抬起,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坚定。
“挣钱给你治病,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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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去了趟高中原家。高中原抱着手机唉声叹气,显然成绩不太理想。
“帆哥,你牛啊!我就知道!”高中原看到他,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