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为本宫首侍。”
这话一出,殿内一片静默。霜花屏息凝神,只觉心底掀起惊涛骇。
首侍。这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不过。自古以来,公主首侍的地位几乎等同于侧室,朝堂必定震动。
那些盯着公主一举一动的朝臣,恐怕已经暗自攥紧拳;那些尚未放弃心思的世家,定要重新盘算。
更别说府中上下,侍小厮们必然私议不休,谁
不知首侍能影响殿下喜怒?谁不晓这背后意味着倾天荣宠?
霜花垂首,心怦怦直跳,几乎不敢再直视乐安。她从未想过,殿下竟会如此洒脱决断,将楚轻臣一下子推上这个位置。
而公主本却似并不在意,只抬手轻抚鬓边散
的发丝,眼底澄澈,语气清淡,彷佛这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第二十七章 白衣承宠
晨光初透,东方才泛起微白。
楚轻臣走过曲折的长廊时,晨风拂过衣襟,他并未收拾自己,鬓发仍略显凌,衣领间隐约还残着红痕。这般模样,落在后院诸侍眼中,无异于平地惊雷。
原本安静的侍院,瞬间炸开了锅。
“那是……楚轻臣?”
“这般衣衫不整,竟是从公主寝殿里回来!”
“难道……昨
夜……”
低声议论此起彼伏,有倒吸一
冷气,有
脸色涨红,眼中满是嫉妒。还有几个
急急收声,
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招来祸事。
楚轻臣彷佛未闻,只神色淡然,从容走过群。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沉稳。偏偏他身上松散的衣襟与散落的发丝,又昭示着另一种意味。
他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只径直回了自己小院。
院门一关,外的骚动立刻被隔绝。
子安早已等在院中,一见他回来,忙迎上前,一面替他掩好门,一面忍不住压低声音笑道:“世子,您这副模样走回来,怕是整个后院今都要传遍了!”
楚轻臣只淡淡一笑,不语,任由子安忙前忙后,自己却径直在书案前坐下。桌上茶盏里的热气早已散尽,昨夜未曾动过。
静坐片刻,外便传来脚步声。
子安心一动,忙迎出去。正是府医提着药箱到来。
“楚大安好。”府医恭谨行礼,却未照例取药,而是先请楚轻臣伸手。
楚轻臣神色淡淡,将手腕覆在脉枕上。
府医凝神诊了半晌,才缓缓抬,眼底带着几分惊叹,低声道:“楚大
气血充盈,脉息匀稳,实乃极佳之质。若言修身养
,无
能及;若论延嗣之资,更是难得。”
他话锋一转,语气恭谨:“公主有旨,昨夜既已侍寝,楚大往后便不必再服绝子药。”
楚轻臣眼神微微一动,袖下指节暗暗一紧。
府医又低声补充:“另有谕,楚大
已列
首侍之名,在下恭贺。”
短短几句,犹如惊雷。 ltxsbǎ@GMAIL.com?com
楚轻臣心底骤然一震,却极力压抑,只淡淡收回手,语声平静:“我知道了。”
府医见他不欲多言,识趣收起药箱,俯身一礼,转身退下。
子安一直送到院门,看着府医背影远去,这才长长舒了
气。转过身来,他再也忍不住,满脸喜色,快步凑到楚轻臣身侧,压低声音却满是激动:“世子!公主竟将您列为首侍,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啊!
才就知道,世子终究要回到那样的位置!”
楚轻臣并未答,只静静凝望窗外。
子安急得上前一步,低声催促:“世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年楚家满门蒙冤,若您得势,翻案之事便有望了。您这些年的隐忍,不就是为了今吗?”
楚轻臣指尖在案几上缓缓摩挲,眼底翻涌的绪却被极力压下。半
晌,他才低声喃喃:“首侍……”
那两字,落在心如重锤。
正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子安一愣,忙上前开门。只见总管亲自领着数名下进来,手中托着锦盒与衣箱。
“楚大,恭贺。”总管眉眼含笑,声音洪亮,直宣道:“奉公主之命,楚大
列为首侍,特赐新袍一袭,腰佩一枚,另有金玉器皿若
,以示恩荣。”
言罢,便命打开衣箱。
只见一袭白色长袍静静铺陈,衣料轻软,洁白如雪。其上以银丝暗绣,纹路细腻华美,若隐若现。光影掠过时,银线折出冷冽光泽,彷佛冰雪之华。旁侧还有一枚玉质腰佩,温润如脂,雕有暗纹,系上则可悬于腰间,象征首侍身份。
子安只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倒吸一气。这等衣袍气度,与后院其他侍衣截然不同,仅凭一眼便足以昭示尊宠。
总管又笑道:“此袍与佩,楚大后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