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
可刚动了一下,她的眼睛就睁开了。
我们四目相对,屋子里静得要命,只有那台老旧的空调在墙上无力地嘶吼
她眼神里那些戏谑和风
一夜之间都没了,剩下的东西很
净,就是累,可
能还有点茫然。好似刚从一场大梦里醒过来,还没想明白自己在哪儿。
「醒了?」她嗓子哑得厉害,「好点没?」
「好多了。」
小姨伸手过来,用手背贴了下我的额
,又贴了下她自己的。确认不烫了后,
整个
那
紧绷的劲儿才像是泄了气。她想爬起来,结果身子一软又跌坐回床边,
估计是趴太久,腿麻了。
她在那儿慢慢地捶,眼睛看着窗户外那面白得发灰的墙皮,就是不往我脸上
落。
「哦对了,」她像是刚想起来,「你们班主任那儿,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就说你重感冒,请一周假。你手机落客厅了,他正好打过来,我就顺便接
了。」
这一套说辞,流畅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一周。她就这么替我决定了未来七天的归属。理由无懈可击,时机恰到好处,
连「顺便」这个词都用得像是计算好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我的全部。
之前我们俩之间那点东西如同一杯烈酒,辛辣、上
、一点就着。现在这杯
酒被兑了水,还搅和进了别的东西,成了一碗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温汤。
暖和是暖和,但谁都不知道该怎么下
。
游戏结束了。
桌子被掀了,牌撒了一地。我们俩看着这满地狼藉,谁也不知道该先去捡哪
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