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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小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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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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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豆首先用手摸了摸辫子是否还和原来一样,然后才说:

“大荣同学使劲拉我这辫子,嘴里还喊着‘预备——开始!’”

校长看了看小豆豆,她那又细又短的小辫子与挂满泪珠的脸形成鲜明对照,显得很有神,好象在跳舞似的。校长坐到椅子上,并让小豆豆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跟平时一样,毫不介意自己缺牙漏风,笑眯眯地说道:

“不要哭嘛,你的发真漂亮呀!”

小豆豆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老师,您喜欢这辫子吗?”

“蛮好嘛!”

听到校长这句话,小豆豆的眼泪止住了。小豆豆从椅子上下来说:

“大荣同学再喊‘拉’,我也不哭了。”

校长点了点笑了,小豆豆也笑了,那笑脸和小辫子刚好相称。

小豆豆向校长鞠了个躬,然后便跑到场上和大家一起玩起来了。

正当小豆豆玩得几乎把刚才哭的事忘得一二净时,大荣同学挠着站到了小豆豆面前,以略微迟顿的语调大声说:

“对不起!刚才拉了你的辫子,校长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他说对孩子要亲切,还说对孩子要尊重,要和蔼。可不准再这样啦!”

小豆豆觉得有点意外,“对孩子要亲切”这句话还是第一次听到。因为受宠的总是男孩子。就是在小豆豆所熟悉的那些多子的家庭里,平时吃饭也好,吃点心也好,总是男孩子优先;家里的孩子要是说点什么,母亲就要说:

孩子家,还是少开吧!”

尽管如此,校长却对大荣同学说“对孩子要尊重”。小豆豆感到实在不好理解。紧接着心里又高兴起来了,有谁不高兴自己受到别尊重呢!

对大荣同学来说,今天这件事也给他留下了刻印象。“对孩子要尊重,要和蔼!”这句话已经永远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大荣同学在学园期间,过去和后来都没有被校长批评过,只有这次是唯一的一次。寒假到了。和暑假不同,寒假里学校没有集体活动,同学们都将和家里一起度过寒假。右田同学早就向大家宣布:

“我要到九州的爷爷家去过新年!”

喜欢化学试验的泰明同学兴奋地说:

“我要和哥哥到一个物理研究所去参观。”

大家也都谈了各自的打算,分手时互相告别道:

“再见!开学再见!”

小豆豆这次是和爸爸妈妈去滑雪。爸爸的朋友,和他在同一个响乐团的第一大提琴手兼指挥斋藤秀雄叔叔,在志贺高原有一套非常高级的住宅。每年冬天都要去那里打扰他,因此小豆豆从幼儿园起就开始学滑雪了。

从车站乘马拉爬犁一到志贺高原。眼前便是一片皑皑白雪的世界,根本没有登山吊车之类的工具,滑雪的地方常常有树墩子露在外面。据妈妈说:志贺高原上再没有象斋藤叔叔那样的住宅了,能住的地方只有一家本式旅馆和一幢西方格调的饭店。然而有趣的是,外国却非常非常多。

与前些年相比,今年的小豆豆有了新的变化,一是她已成了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二是从爸爸那里学会了一句英语。这句英语就是:

“谢谢(thankyou)!”平时,只要小豆豆穿上滑雪板一站在那里,很多外国从她身边经过时都要说上一句什么。他们讲的很可能是“真可”一类的词句,可惜小豆豆听不懂。所以到去年为止,小豆豆总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但是今年就不同了,凡是这种时候,小豆豆就微微点点,每次都学着用英语说上一句:

“谢谢!”一听到小豆豆的这句英语,那些满脸挂笑的外国眼睛眯得更细了,一个个嘴里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其中有的还过来和小豆豆亲亲脸蛋,有的叔叔则把小豆豆紧紧地抱在怀里。小豆豆这时常想,只用英语讲了一句“谢谢”,就能和大家这么亲近,真是太有趣了。有一天,这些外国里有一位很亲切的年轻男子来到小豆豆身边,打着手势问她:

“你愿意坐到我的滑雪板前面吗?”

征得了爸爸的同意,小豆豆才用英语向那位年轻的外国说了声:

“谢谢!”于是,那位外国让小豆豆蹲在自己穿的滑雪板上,把那两只滑雪板并在一起,顺着志贺高原一个坡度最缓的长长的斜坡风驰电掣地滑了下去。小豆豆只觉得空气在耳边发出“呼呼”的声响。她用两手抱住膝盖,随时留心身体不至于向前扑倒。虽然有点害怕,但却觉得非常好玩。滑完以后,旁观的都鼓起掌来。小豆豆从滑雪板前端站起身来。立即向大家微微点了点,并用英语说了声:

“谢谢!”

大家的掌声更响了。

后来小豆豆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外国名叫舒奈依达,是世界著名的滑雪能手,身边经常带着很稀有的鹰嘴形银柄滑雪杖。当滑雪归来,们为小豆豆鼓过掌以后,这个年轻男子弯下腰拉着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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