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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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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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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白热化,毫无原则的毁灭行动弄到整个社会结构都摇动了。少数有勇气敢抗议的简直是在荆棘丛中过子……”2同年十二月二十三致陆小曼信,谈旅途中见到劳苦者生活状况时的心:”回想我辈穿棉食,居处奢华,尚嫌不足,这是何处说起”,”我每当感冲动时,每每自觉惭愧,总有一天,我也到苦难的生中间去尝一份甘苦。”3

1邵华强:《徐志摩文学系年》。

2同上。

3同上。

徐志摩就是这样的一位说不清楚的复杂的。他一方面可以对一七八九年的法国大革命极为景仰,一方面又可以极有兴味地谈论黎令目眩的糜烂以及那里的”艳丽的”1。他的思想驳杂这一事实,长期地受到了忽视。特别是五十年代以后,一些评论家论及他的艺术,往往以漫不经心的方式进行概括,判之以”唯美”、”为艺术而艺术”一类结论;论及他的思想倾向,则更为粗,大概总是”反动、消极、感伤”一类。1徐志摩:《黎的鳞爪》。

建立在这样一种并不全面的认识基础之上,否定一位有才华的诗的地位是容易的。不容易的是改变一种旧观念和建立一种新观念。这种新观念是承认诗作为,他有自己的素质(包括他对生和历史的基本态度)以及可能有的局限,并且承认产生这种现象是自然的。诗作为一个易于受到社会的和自然的各种条件影响的,他的思想感是一种动态的存在,前进或后退都是可以理解的必然。

我们要求于诗的首先是真。真正的诗必须是真实的,作为社会的。这本身就先天地意味着”不单纯”。要是我们以这种观念看徐志摩,那么,在徐志摩身上体现出来的复杂、矛盾、不单纯,正是作为诗所必有的素质。我们不妨进一步论证:处于徐志摩那样的年代,一批出国留学的知识分子,因长期的闭塞而对世界上的事物怀有新鲜感,他们的广泛兴趣和不及分析的”吞噬”,不仅是求知欲的显示,而且体现了”寻找药方”的热。所谓的——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这当然表现了他的惶惑。但是,这惶惑却正是”风来四面”的急切间,难以判断与选择的复杂局面所造成。

当时的知识界普遍地有一种以学业报效国家的热,徐志摩无疑也怀有这样的信念。一九一八年,徐志摩离国后曾作启行赴美分致亲友书:”今弃祖国五万里,违父母之养,异俗之域,舍安乐而耽劳苦,固未尝不痛心欲泣,而卒不得已者,将以忍小剧而克大绪也。耻德业之不立,遑恤斯须之辛苦,悼邦国之殄瘁,敢恋晨昏之小节,刘子舞剑,良有以也,祖生击楫,岂徒然哉。”徐志摩曾经作过《自剖》、《再剖》。他对自己的解剖是无的,他也知自己的格:”我的心灵的活动是冲动的,简直可以说痉挛

的。”(《落叶》)

只要我们不把诗当作超,那么,以一句或两句不理想的诗来否定一个诗丰富的和复杂的存在的偏向,就会失去全部意义。显然是结束上述状态的时候了。因为新的时代召唤我们审视历史留下的误差,并提醒我们注意象徐志摩这样长期受到另种看待的诗重新唤起们热的原因。

文化格:一种新的融汇

从清末以来,中国先进知识界不同程度地有了一种向着西方寻求救国救民道理的觉醒。由于长期的闭锁状态,中国知识分子接触外来文化时一般总持着一种”拿来”实用的直接功利目的。更有甚者,他们急于把这一切”中国化”(有时则脆叫做”民族化”),即以中国的思维观念模式急切地把外来文化予以”中国式”的改造。因此,一般的表现形态是”拿来就用”、”拿来就走”,很少能真正”溶”这个流,并获得一个宽广的文化视野,从而加到世界文化的大系统中成为其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中国传统文化格的闭锁,限制了许多与西方文化有过直接接触的们的充分发展。徐志摩在这个变流中的某些特点,也许是我们期待的。他的”布尔乔亚诗”的名称,也许与他的文化格的”西方化”有关。这从另一侧面看,却正是徐志摩有异于他的地方。在新文学历史中,象徐志摩这样全身心”溶”世界文化海洋而摄取其髓的是不多的。

不无遗憾的是,他的生命过于短暂,他还来不及充分地施展。但是,即使在有限的岁月中,他的游的广泛和是相当引注目的。

一九一八年夏,徐志摩离国去美。一九二○年得哥伦比亚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后离美赴英,一心要跟罗素学习。他在《我所知道的康桥》中说:”我到英国是为要从罗素。……我摆脱了哥伦比亚大博士衔的引诱,买船票过大西洋,想跟这位二十世纪的福禄泰尔认真念一点书去。”这个愿望因罗素在剑桥的特殊变动而未果。但次年他还是与罗素会了面。

徐志摩于一九二二年会见英国作家曼殊斐儿。这次会见留给他毕生不忘的记忆。”我见曼殊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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